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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覆仇夢碎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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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等人在流水鎮停留了幾日之後又匆匆上路了,這一次他們來到了一個十分古怪的地方,這個地方叫做武生縣。乍一看這縣名會讓人覺得莫非這裏面的人全都是唱戲的武生不成,帶著這一絲好奇心,包拯他們進入了武生縣。

他們剛到武生縣就發現了一件怪事,這個縣裏面竟然連一點聲音也沒有,整個縣安靜的有點嚇人,傲雪被這裏的氛圍感染了輕聲地說:“餵餵餵,這個縣裏怎麽一點聲音也沒有啊?不是太奇怪了嗎?”

“是啊,你們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的,可是每個人都沒有發出聲音!你們看那……(公孫策用手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兩個人)那兩個人打招呼也只是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了,真是奇怪啊!”公孫策邊走邊仔細的觀察著這個鎮上每個人的表情,“看他們臉上的神情似乎都帶有點哀怨,這是為什麽啊?”

“依我看啊,這裏連個唱戲的都沒有,哪有什麽武生啊?我看幹脆改名叫無聲縣好了!就是那個此時無聲勝有聲的那個‘無聲’!”傲雪忍不住提議道,包拯他們捂著嘴硬是沒笑出聲來,包拯暗地裏還豎了個大拇指給傲雪輕聲地說:“想法不錯,值得鼓勵!”

“噓——”就在大家竊竊私語的時候突然從拐角處鉆出一個人,朝他們伸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又慌張的四下張望了一番,拉著包拯他們來到了一處陰暗的角落,將聲音壓到最低,“你們是外地來的吧?”

“是啊!你們這裏的人怎麽都不說話啊?”傲雪搶在包拯前面把話問了出來,“好像就你正常了點!”

“噓噓——”那人慌張的朝他們身後看了一眼,“姑娘,講話別這麽大聲!這裏說話不方便,你們跟我來!”那人帶頭朝前面走去,傲雪捂著自己的嘴一臉無辜的看著包拯暗自嘟囔著:“我聲音很大嗎?”

“還好還好,走吧!”包拯輕聲的安慰著她,拉著她的手緊緊地跟著前面那個人,公孫策他們也緊緊地尾隨著包拯跟傲雪向前面走去。張龍趙虎、王朝馬漢四人緊緊地跟在包拯的身後,包拯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他身後的四個人想了一會便囑咐他們:“此處離開封已經不遠了,我們出來這麽久,想必皇上跟我娘一定很著急,你們現在騎著快馬回去給他們報個平安,就說我們再過幾個月就可抵達開封了!”

“可是包大人……”王朝看著公孫策他們,包拯笑著搖了搖頭:“我們的安全你們盡管放心,快去吧!”

“是!”王朝等人點了點頭迅速轉身離去,聽包拯說這些話的時候傲雪的臉上一絲落寞,她輕聲的喃喃自語著:“這麽快就要回開封了?”

“傲雪,怎麽了?”包拯覺察到了傲雪的異樣,傲雪迅速的搖了搖頭,擠出一絲微笑拉著包拯的手向前走去:“沒事沒事,走吧!”

“哎,公孫策,傲雪怎麽了?看起來好像不開心了?”陸湘湘看著傲雪的背影用手捅了捅公孫策,公孫策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怎麽知道啊?”兩人均是一頭霧水的向前走去,唯獨展昭跟武鶴兩人會意的看了對方一眼,一陣嘆息:“看來離傲雪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最壞的是包拯都還不知道!”展昭聽了武鶴的話點了點頭,公孫策聽到了身後兩人的竊竊私語回過頭莫名其妙的看了他們一眼:“你們在說什麽呢?走快點吧!”

“哦哦,好,來了!”展昭點了點頭拉著武鶴緊緊的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包拯等人跟著剛剛給他們帶路的那名男子來到了一座破舊的農舍前,那名男子此時大聲地朝屋裏喊了一聲:“爹,阿二,你們快出來,我帶客人來了!”

“哎,包大哥,這男的怎麽這麽奇怪啊?剛剛那聲音小的跟蚊子放屁似的,現在怎麽聲音變那麽大了?”傲雪好奇地盯著那個男子的背影,“難不成這裏的縣令還規定了只準在家裏大聲說話的?”

“嘿嘿,這位姑娘很聰明,不過您只猜對了一半!”那名男子很顯然是聽到了傲雪的說話聲轉過身笑呵呵的看著傲雪,傲雪吃驚的看著那男子:“我只是隨便說說的,難道你們這的縣令還真是這麽規定的?”

“不會吧?這是什麽規定啊?難不成你們縣令還有不說話的癖好?還讓你們也跟著不說話?”陸湘湘跟傲雪可真是天生的一對姐妹,傲雪剛問完一個問題,陸湘湘又緊接著拋出了第二個問題,那男子哈哈大笑擺了擺手:“這兩位姑娘可真幽默,你們先進屋坐會,我去給你們泡茶!”男子笑呵呵的將他們引進了堂屋。

“來來來,幾位趕路一定累壞了吧,先吃點東西吧!鄉下地方沒什麽好招待的,只能請幾位吃點自家種的瓜果!”包拯進屋之後屋裏簡陋的擺設,從臥房裏走出了一位老者,手裏捧著一碟水果步履蹣跚地走了出來,身邊還有一個壯漢,看來應該是他第二個兒子吧。那壯漢將老人家扶到椅子上,自己則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

“老人家,我想問……”

“公子不必多說了,你們是外鄉人,不懂我們這裏的規矩,你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不要多做停留了,不然遲早會丟了你們的性命的!”那名老者阻打住了包拯接下去要說的話,獨自嘆了口氣,阿二點了點頭:“我爹說的沒錯,幾位今天就在我家將就一晚,明日就請繞道而行吧!”

“可是你們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人人都不說話呢?如果有什麽難言之隱,你們可以說出來,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幫你們啊?”傲雪將心裏的疑惑說了出來,那名老者跟阿二只是沈默不語,這時阿大端著幾杯泡好的茶走了進來:“爹,你就把真相講出來吧,我相信包大人會替我們做主的!”

“什麽?包……包大人?”老者半信半疑的打量著包拯,包拯更是一臉好奇的看著阿大:“你怎麽會知道我是包拯?”

“哈哈,人人都說包拯天生就黑,額頭上還有一個月牙形的標志。而且包大人你率破奇案,你的名聲早就在外傳的沸沸揚揚,我又怎麽會不知道你就是包大人呢?包大人在上,請受草民一拜!”阿大說著便要準備跪拜包拯,就連那老者跟阿二也準備起身跪拜,不過包拯早已拉住了他們三人,陸湘湘將包袱放到了桌上:“那現在你們可以把原因說出來了吧,究竟為什麽不能開口講話?”

“包大人,各位請坐!”老者招呼他們入座,之後重重的嘆了口氣,“老朽姓馬,各位叫我馬老爹便是!其實這不能說話倒並不是我們縣老爺定的規矩,這是我們縣裏的不成文規定!”

“不成文規定?”傲雪喃喃自語,“哎哎,包大哥,什麽叫不成文規定啊?你們大宋還有這種規定的?”

“這不成文規定的意思就是意指那些約定俗成,並不是按照本國律例所指定的規定。”包拯耐心的給傲雪解釋著,馬老爹點了點頭:“對,就是這樣!其實具體的原因我也說不出來是為什麽,各位想必也知道我們這裏是武生縣,以前這裏有很多唱戲的武生,可是現在卻變成了無聲縣了!”

“馬老爹,你能說的詳細點嗎?究竟是什麽原因?”公孫策喝了口茶,馬老爹點了點頭:“大約是兩年前吧,那時候我們武生縣還是很熱鬧的。有一天,我們縣來了幾個唱戲的武生……”

“嘿嘿,風老大,我們今天就在這了?”武勝縣城門口,兩個衣著華麗的人正用手遮擋著陽光望著城門上的幾個字,旁邊還有一個人討好似的給他們扇著扇子,那個被稱之為風老大的人看了一眼縣名:“哎呦,武生縣,哈哈,這名字有趣,有趣!兄弟們,我們就在這待幾天!”

“好嘞!哎哎,木聲,風聲,你們快點!”站在風老大身邊的一名白衣少年笑著點了點頭,回頭催促著身後拎著行李的風聲木聲。這位白衣少年就是風老大的徒弟,叫做肖瀟幽。而在旁邊給他們扇扇子的被他們叫做小跟班,因為他經常跟在風老大的身後,故而人人都叫他小跟班,而他真正的名字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肖大,風老大,我們今天就在這裏嗎?”風聲與木聲氣喘籲籲地拎著兩個箱子趕上了他們的腳步,風老大點了點頭:“恩,我們今天就住這裏了,看看有沒有場子好讓我們開開嗓子!”

“嘿嘿,師傅,到時候徒兒可要向您好好討教討教!”肖瀟幽爽朗的笑著,打開扇子點了點頭,風老大讚許的看著肖瀟幽:“阿肖啊,你的本領已經不在師父之下了,今後一定會比師傅更好,哈哈哈——”

“師傅過獎了!”肖瀟幽與風老大說笑著向城裏走去。

“莫非這件事會與他們有什麽關系?”包拯暗自猜測,馬老爹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唉,怪只怪那肖瀟幽年少氣盛惹下了禍根啊!話說我們武生縣還有一戶有名的大戶人家叫宇文世家。宇文世家九代單傳,唯獨現在的宇文夫人給宇文家生了對龍鳳胎。那宇文少爺名叫宇文拓,是我們這的才子,長得也是貌若潘安;而宇文小姐名叫宇文鳶,是我們這遠近聞名的美人,誰都想一睹宇文二小姐的廬山真面目,可是宇文小姐雖生得傾國傾城,卻有一個缺陷,那就是不會說話,天生是個啞巴啊!”

“天生是啞巴又如何?難道就因為那宇文世家在你們這裏顯赫一時,你們縣太爺為了巴結那宇文世家,讓你們全體不要講話嗎?”陸湘湘托著腦袋一頭霧水,馬老爹笑著搖了搖頭:“呵呵,那倒不是,我剛剛也說了,宇文小姐長得傾國傾城,而且心地也善良,那宇文小姐雖然不會說話,可是她愛聽人唱戲,尤其最喜歡聽那肖瀟幽唱的戲,於是宇文小姐便隔三差五的要她哥哥也就是宇文拓陪著她去看戲,漸漸地宇文小姐發覺自己有點喜歡上那武生肖瀟幽了,於是有一天……”

“小姐,小姐,我們真的要出去啊?可是少爺跟老爺夫人都出去了,我們兩個女孩子家出去不太好吧?”丫鬟小願帶著宇文鳶來到了後門口,猶豫地看著宇文鳶,“小姐,反正我們經常去聽戲,要不今天就別去了?”宇文鳶不情願的搖了搖頭用哀求的眼神望著小願,拉著小願的手偷笑著溜出了後門。兩人在路上輕快的走著,宇文鳶由於心裏實在是太高興了,走路也不免像腳下生風似的越走越快,臉上的面紗隨著微風飄蕩著,不一會便跟丫鬟小願拉開了一定的距離,這時候宇文鳶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眼看就要摔倒了,那白衣少年伸手接住了宇文鳶,在原地轉了幾個圈,這時候宇文鳶的面紗由於風速太大而吹落了,於是乎那白衣少年看到了宇文鳶的廬山真面目,他當時就楞住了,而與此同時宇文鳶也呆呆的看著他,因為那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小武生肖瀟幽。這時候兩人的臉都紅了,丫鬟小願急忙追了上來:“小姐,小姐你沒事吧?”丫鬟小願的聲音使兩人如夢初醒,肖瀟幽尷尬的松開了自己的手,宇文鳶接過小願手上的紗巾迅速蒙上了自己的臉躲到了小願的身後,小願伸手護住宇文鳶,目光中帶點警惕:“這位公子,多謝你救我家小姐,現在你可以走了!”

“我……”肖瀟幽被宇文鳶的美貌驚呆了,他一心想跟宇文鳶說句話,心想著如此美貌的女子他的聲音也一定很好聽,他此時還並不知道他眼前的這名女子便是他一心想見的宇文鳶,“姑娘客氣了,就人本是我分內之事,無需道謝,只是……”肖瀟幽雖然是在於小願說話,但是目光卻一刻也不離宇文鳶的身上,小願不耐煩的說:“公子還有事嗎?”

“不知小姐貴姓,在下想……”肖瀟幽由於心裏激動話也活不清楚了,宇文鳶笑了,臉也越發的紅了,她在暗地裏拉了拉小願的衣袖,小願會意,自然知道小姐是什麽意思,她咳嗽了兩聲:“咳咳,你問我家小姐姓名作甚?”

“我……在下只是想知道,僅此而已!如果唐突了小姐,還請小姐不要介意!在下這就告辭!”肖瀟幽說著就想轉身離開,這時宇文鳶顯然著急了,她一臉嗔怪的看著小願,小願笑著喊住了他:“餵,你等一下!”

“姑娘還有何事?”肖瀟幽滿懷希望的轉身,小願又清了清嗓子:“你聽好了,我家小姐姓宇文單名一個鳶字!”

“原來是宇文小姐,在下失禮了!在下姓肖名瀟幽!”肖瀟幽雙手作揖朝宇文鳶做了一個揖,宇文鳶笑著搖了搖頭,小願嚇了一跳:“原來你就是武生縣赫赫有名的肖瀟幽啊?我家小姐可愛聽你唱的戲了,每天都要……”

“……”宇文鳶伸手拉了拉小願的衣袖害羞地低下了頭,又一臉尷尬的看著肖瀟幽,肖瀟幽聽到這裏心裏一陣喜滋滋的:“原來小姐愛聽我唱戲,承蒙小姐不嫌棄,瀟幽著實感到榮幸!”

“哎,肖公子,那不如以後你就來我們府上唱戲吧,這樣一來也就免了我家小姐奔波勞累,這二來嘛你與我家小姐也要切磋切磋戲曲如何?”小願沖肖瀟幽打趣道,肖瀟幽猶豫的看著小願,不知道她是給自己開玩笑還是認真地,但是當他看到宇文鳶期待的目光的時候,他高興的點了點頭。

馬老爹說到這獨自嘆了一口氣,眼裏滿是憂傷,包拯註意到了馬老爹的這一細節笑著搖了搖頭:“看來這定是一段以悲傷來結局的戀情吧?”

“呵呵,被包大人猜中了!”馬老爹點了點頭,他起身走到窗前,此時外面的落日已經快接近地平線了,馬老爹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中充斥著一種悲傷淒涼的味道,“想那肖瀟幽自從答應了丫鬟小願的請求來到他們家為宇文鳶唱曲,那與宇文鳶自然是是日久生情,兩人的感情已經到了難舍難分之際,那宇文世家本就是個豁達開明的世家,倒也並不嫌棄肖瀟幽的出身,可是令肖瀟幽奇怪的是,他自從與那宇文鳶認識之日起,宇文鳶一直未開口講話,這讓肖瀟幽有點感到困惑,可是他又不好意思問其他人,就在某一天的中午,他無意間聽到了宇文拓與宇文鳶之間的一段對話,確切的說應該是宇文拓跟宇文鳶身邊的丫鬟小願之間的對話吧,就在那天,肖瀟幽做了一個決定……”

那日中午小願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過來找肖瀟幽,肖瀟幽則自己帶了道具前往宇文家。當他來到宇文鳶的房門口,舉起手準備敲門的時候,聽到了裏面隱約有哭泣聲傳來,肖瀟幽便退到了一邊,於是他就聽到了下面一段對話:

“小願,我問你,小姐跟那肖瀟幽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少爺,我……我……”

“你不肯說我也就不多問了,反正爹娘也沒有反對,我這個做哥哥的還能說什麽呢?只是那肖瀟幽到現在還不知道鳶兒她不會講話嗎?”

“是的,少爺!肖公子沒問,我也就沒說!”

“鳶兒,你打算一直不告訴他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肖瀟幽知道你是個啞巴,他會怎麽做?他還會像現在這樣愛你嗎?”

聽到這裏,肖瀟幽再也聽不下去了,他扔掉了手中準備唱戲的道具,憤然離去。他生氣,他氣宇文鳶根本就不相信他,他氣宇文鳶沒有跟他講實話,當肖瀟幽回到他原本唱戲的地方的時候卻發現風老大跟木風、木聲收拾著行李,肖瀟幽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們:“師傅、木風、木聲,你們這是做什麽?你們要走了嗎?”

“阿肖,你知道的!我們唱戲的本就居無定所,我們在這裏呆的時間也太長了,是時候走了!”風老大看著肖瀟幽嘆了口氣,“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但是你現在已經心有牽掛了,師傅不能害得你失去你的最愛,你就留在這裏吧!”風老大說完就跟木風、木聲還有小跟班三人一起走向門口,肖瀟幽“撲通——”一聲跪在了風老大身後:“師傅,徒兒錯了,徒兒要跟你們一起走!”

“阿肖,你……你說什麽?你跟我們一起走?那宇文小姐怎麽辦?你……你割舍得下嗎?”風老大看著肖瀟幽好奇地問,這時候宇文鳶一臉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她見肖瀟幽跪在風老大跟前,就明白了一切。其實她剛剛在房門口看到了肖瀟幽唱戲的道具的時候就知道肖瀟幽一定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肖瀟幽陰著臉站了起來,伸手拿過了風老大肩上的包袱:“師傅,我們走吧!”

“這……”風老大有點擔心的看著宇文鳶,肖瀟幽嘆了口氣堅決的轉身不再理會宇文鳶,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他們走之後,宇文鳶跑了四五十裏地,可是她畢竟是女孩子,耐力有限,終於還是堅持不住了,等到她再次被人發現的時候卻被人赤身裸體的扔在了荒郊野嶺,據仵作判定她是被人先奸後殺,然後曝屍荒野。從此之後宇文世家也在武生縣銷聲匿跡了。

“可是馬老爹,你說了這麽多還是沒告訴我們這關你們不能說話什麽事啊?”傲雪一臉無奈的看著馬老爹,包拯伸手制止了傲雪的說話,示意馬老爹繼續往下說,馬老爹嘆了口氣:“宇文拓在離開的那天曾經發下過毒誓,要讓武生縣變成死氣沈沈的無聲縣!自從宇文一家搬走之後的兩年內武生縣的所有武生都被離奇的殺害,有的則是失蹤了。也不知從何時起,武生縣裏的人都不再說話了,如果有誰在大街上亂喊亂叫,大聲說話的,那麽他就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什麽?竟然會有這種事?難道你們的縣令大人都不管嗎?”包拯跟公孫策大驚,馬老爹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們新來的縣令大人叫做來必思,聽說還是個高考狀元,想來他也是被我們這裏的傳說給嚇怕了,就連整個縣衙都是靜悄悄的。”

“哎,那你們縣衙之內都不許講話,那倘若有人伸冤難道都不擊鼓嗎?”傲雪很是好奇的看著馬老爹,馬老爹笑了:“呵呵,姑娘不必擔心,我們武生縣的人無論年幼的,年邁的都會寫字、念字,所以就連縣大人審案我們也是寫的!”

“啊?那……”

“傲雪,我看你口渴了,喝杯茶吧!”包拯伸手遞給傲雪一杯茶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傲雪沖他做了一個鬼臉閉上了嘴,包拯歉意的看著馬老爹:“馬老爹,我們趕了一天的路了,不知道能不能在你們這住一宿,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

“好好好,阿大、阿二,你們帶幾位客人下去休息吧!”馬老爹笑著點了點頭起身送他們出門,包拯是最後一個出門的,他見眾人都走遠了,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馬老爹,馬老爹仿佛知道包拯還會再找他一般只是靜靜地坐回到了原來的位子上悠閑地喝著茶:“包大人還有何事嗎?”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肖瀟幽,肖武生!”包拯雙手交叉放於後背一副了然於胸的神情端詳著眼前的這位馬老爹,馬老爹仿佛早已料到一般輕輕一笑:“包大人果然是包大人,什麽都瞞不過你的法眼,不錯,我就是當年的武生肖瀟幽!包大人又是從何處得知?”

“很簡單!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我們在講述自己的往事或是自己親身經歷的一些令你後悔、痛心的事情時,眼睛會隨著你內心的變化而做出相同的反應,剛剛你在講那個故事的時候,你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莫名的哀傷,試問如果這件事不是你親身經歷,你又怎麽會如此感傷呢?”包拯輕輕一笑說出了他心中的猜測,肖瀟幽滿意的笑了,繼而他的眼神又變得嚴肅起來:“包大人,我的身份還請你保密,畢竟我不想有更多的人牽連其中。”

“好,那你還要告訴我什麽事?”包拯點了點頭,肖瀟幽嘆了口氣:“其實這幾年來我一直在暗中探訪宇文一家的下落,終於在前幾天被我查到了!”

“怎麽說?”

“原來那宇文拓自從搬離了武生縣之後便發奮讀書,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是在房間裏埋頭攻讀終於在前年的科舉考試中得了狀元!”肖瀟幽說到這猶豫著不敢說出口,包拯似乎也已經猜到了:“你說的莫非就是……”

“哎,包大人!”肖瀟幽驚慌失措的打斷了包拯的講話,匆匆起身關上了房門,之後又重重的嘆了口氣:“其實我也不確定究竟是不是他!畢竟當年是我辜負了宇文鳶,他應該向我報仇才是,他不該……”肖瀟幽說到一半又重重的嘆了口氣。

“你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調查!明天一早我們就進城看看城裏的情況!”包拯嘆了口氣,肖瀟幽點了點頭:“恩,也就只有這麽辦了!包大人,明天我想與你們一同進城,不知道可不可以?”

“怎麽,難道你不怕他在路上把你認出來?”

“呵呵,包大人你說笑了!我與他數十年未曾謀面,就算我現在站在他跟前他也認不出我的!”肖瀟幽笑著擺了擺手。在屋外一個黑影閃過,悄悄地溜回了房間。

武鶴來到傲雪房間門口,舉起手打算敲門,傲雪正好開門出來:“武鶴?你怎麽來了?我正好想去找你!”傲雪將武鶴拉進屋內,正打算關上房門,陸湘湘也急匆匆地走了過來:“還有我還有我!”

“呵呵,今天怎麽回事啊?怎麽都來我這了?”傲雪說笑著給她們倒了杯水,陸湘湘使勁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這裏好冷,我睡不著啊!就想著來找你們了!”

“呵呵,武鶴,你也是一樣啊?”傲雪好奇地看著武鶴,武鶴笑著點了點頭,傲雪分別摟住了她們的脖子笑著說,“那好,今天我們三個人就睡一起,不過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說,你們可要替我保密啊!”

“恩?什麽事啊?”陸湘湘一臉好奇的看著傲雪,手裏捧著熱茶使勁的搓著手,傲雪輕聲的跟她們說了自己的計劃,武鶴跟陸湘湘一臉驚訝:“啊?傲雪你……”

“噓——”傲雪急忙用手捂住了她們的嘴巴,慌張地向窗外看了一眼,“別那麽大聲啊,你們想讓包拯他們聽見啊!”

“不行啊傲雪,就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我跟展昭可是奉了包大人之命保護你的,你要去得帶上我們!”武鶴一臉的不樂意,傲雪用眼白狠狠地瞪了一眼武鶴:“武鶴,你也不想想,現在張龍趙虎,王朝馬漢四個人已經走了,就只剩下你、展昭還有我,我們三個人會武功的,要是你們兩也走了,包大哥怎麽辦啊?你不用擔心我,我保證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倒是你們兩個別給我洩密啊!”

“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動手?”陸湘湘問出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傲雪擡起頭思索了一會:“恩,包大哥他說明天一早就要出發,那我就三更走!”

“這麽早啊?”武鶴跟陸湘湘驚訝的看著傲雪,傲雪點了點頭:“當然要早點啊,我不還得裝扮裝扮,省的到時候被包拯他們認出來!天色不早了,睡覺睡覺!”傲雪伸了個懶腰躺倒了床上,陸湘湘跟武鶴分別躺在了傲雪的左右兩側。

縣衙內燈火通明,一女子端著參茶向書房走去。她輕輕叩響了書房的門:“相公,是我!”

“夢娘嗎?進來吧!”書房裏響起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他就是武生縣縣令來必思,夢娘推門而入將參茶放到他的桌前,又繞到他身後幫他按摩著太陽穴:“必思,你看你!每天都忙著處理公文忙到深夜,自己身體要當心啊!”

“夢娘,你也知道,我剛到這武生縣,很多事情都還需要我來處理,忙點累點是應該的,你說是吧?”來必思一臉寵溺的看著夢娘,一把將夢娘攬入自己的懷中,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夢娘,我必思何德何能能夠娶到你這麽賢惠能幹的妻子啊!”

“呵呵,必思你又來了!”夢娘甜甜地笑著,正當二人玩鬧的時候門外又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夢娘急忙起身輕聲地說:“那我先回房了!”

“好!”必思點了點頭,沖房門喊道,“進來吧!”

“老爺,夫人!”進來的人是冷桓,可以說是來必思的貼身保鏢,此時他急匆匆的走進書房,見到了夢娘,沖她點了點頭,夢娘也是點頭示意,離開書房之後關上了房門,來必思放下手中的筆看著冷桓:“有什麽事嗎?”

“老爺,今早縣城裏來了幾個陌生人,看樣子是外鄉來的!老爺你看要不要盤查盤查?”

“不必了,一群外鄉人而已,你找人密切註意他們的動向就可以了,以後這種事就不用再向我匯報了!”來必思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冷桓點點頭轉身離開書房,見冷桓離開了書房來必思重重的嘆了口氣:“看來明天又有的忙了!”

第二天一早,縣衙門口就有一個女子渾身破爛不堪,胸前還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賣身葬父周圍還圍著好多人,沖著她指指點點,但是人群中卻寂靜無聲,依舊沒有任何聲響,那女子只是靜靜的跪在縣衙門口,任憑衙役們怎麽驅趕她就是不走,終於門口的一個衙役實在是忍不住了便將那女子帶進了大堂,清楚了縣太爺來必思。衙役示意她在外面等著,那女子點了點頭靜靜地立在一邊,連頭都不敢擡,一頭蓬亂的頭發遮住了她的眼睛,衙役轉身的時候正好撞上了前往寺廟燒香的夢娘,夢娘見大堂之上站著一名女子,那女子註意到了夢娘的目光,將頭埋得更低了,夢娘看了眼那衙役用手指著那名女子:“這是……”

“回稟夫人,這名女子大清早的就跪在縣衙門口,胸前還掛著賣身葬父的牌子,屬下不想讓她在外招惹是非,就把她帶了進來,準備請示老爺!”衙役恭敬地回答道,夢娘點了點頭,轉身不再理會那女子,衙役轉身的時候進入內堂,那女子喊住了夢娘:“夫人請留步!”

“恩?”夢娘好奇的轉身,“你是叫我?”

“沒錯!小女子有話想對夫人說!”女子長長的頭發蓋住了她的雙眼,夢娘只能看到那女子的嘴巴一動一動的似乎在說話,夢娘點了點頭:“好,你說吧!”

“來夫人想必還不知道欽差包大人已於昨日到達武生縣了吧!”

“包大人?”夢娘喃喃自語,“你說的可是那開封人稱天下第一聰明人的包拯包大人?”

“正是!此次包大人來到武生縣主要是為了考察來大人在武生縣的政績,我是受人所托特來告知來夫人,托我告知的那人現在正在悅來客棧等候來夫人的大駕!”那女子得意的一笑,趁夢娘不註意的時候竟然消失不見了,夢娘徹底嚇了一跳,她決定不管怎樣先去悅來客棧一探究竟,這個註意一定,就連原先打算上廟還願的計劃也取消了,匆匆雇了頂轎子向悅來客棧出發。在暗地裏註意著這一切的那名女子伸手撩起了她的頭發,原來此女子正是傲雪,此時她正得意的看著夢娘的那頂轎子匆匆前往悅來客棧。

“包大哥,展昭,公孫策,你們起的好早啊!”武鶴跟陸湘湘正在廚房準備早飯,當她們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包拯一幹人等已經起床了,展昭伸手拿起了一個饅頭放在鼻子邊上聞了聞:“哇,好香啊!我的肚子都快餓扁了!”說完張嘴就要咬,武鶴皺了皺眉頭一把搶過了他手中的饅頭瞪了他一眼:“洗手了沒啊,拿來就吃!”

“哎,對了,傲雪呢?怎麽就你們兩個人啊?”包拯咬了一口饅頭順便給自己倒了杯茶,陸湘湘為難的超武鶴使了個眼色,包拯見武鶴遲遲沒有回答擡起頭好奇地看著她們,“怎麽了?”

“額,傲雪說她在悅來客棧等我們!”武鶴點了點頭,陸湘湘也讚同的點了點頭:“是啊是啊,傲雪先去悅來客棧了!”

“恩?是嘛!傲雪什麽時候也會早起了?”公孫策一臉趣味的看著包拯,包拯無奈的笑了,展昭嘴巴裏塞著饅頭,手裏也不閑著,又往盤子裏拿了一個饅頭,武鶴拍掉展昭的手:“行了吧你,給馬老爹他們留點!”

“我……”展昭一臉無辜的看著武鶴,“我還沒吃飽呢!”公孫策哈哈大笑,用扇子打了一下展昭的頭:“哈哈哈,展昭,這回也有人管你了吧!”

“你吃你自己的吧!多嘴!”陸湘湘沒好氣的拿過一個饅頭就塞到了公孫策的嘴裏,公孫策一副吃驚的樣子看著陸湘湘,這回輪到展昭幸災樂禍的看著公孫策,嘴巴裏的水都差點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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